复兴商工是台湾重要的老字号职业学校,其建校之初所设立的美工科不仅是全台首创,也在数十年类培育了无数艺文与美术设计的人才。为了庆祝67周年校庆,校方於3月25日、26日一连两天举办「师生美展」,除了给予参加者鼓励外,也让民众有机会一览这些优秀作品。
然而,眼尖的网友很快注意到,这次「数位绘图创作」类别的第一名作品《大闹龙宫》有诸多明显不自然的部份,质疑该作品是透过AI生成,违反比赛规范,对其他参赛者并不公平。画师糯米虫(Chiwang Cheung)在其脸书贴文中圈出该作品十一处明显不自然之处,一一说明了为什麽那些不自然之处不该出现在这种画作水平的人类作品中。
此外,糯米虫也在另一篇贴文中对年轻画师喊话:「其实对画师而言,是不是AI生图是很容易看得出来的。所以呢,如果你只是本身画风像AI的,放心吧,大家都会知道的。」一方面希望没有使用AI的画师不用因为此事件过分担心自己被质疑,另一方面也呼吁使用AI的作者不要心存侥幸。
在数天的延烧後,眼看纸包不住火,校方才终於发声明承认该生「错用AI辅助步骤」,违反师生美展规定,取消得奖资格。然而,在同一份声明中,复兴商工非但没有为自己没能辨识出AI制图、被指出问题後仍数天不作为、甚至对吹哨学生的施压等情事道歉,反而以「林同学(得奖学生)事发後三天未到校」做为数天未处理的理由,试图将责任撇清。
更在声明的最末,校方更强调学校重视「品德与法治教育」、「网路礼仪」,暗指近期批评学生的网路言论都是「恶意攻讦扭曲与谩骂」。死不认错、推卸责任与高姿态的做法非但没能灭火,反而引发了网民更大的不满。
AI时代,传统美术学校是否已经失能?
事实上,在校方做出种种不当的回应之前。舆论的矛头更多是朝着这名使用AI的学生,校方除了辨别AI作图的敏感度可能不足外,本来应该也是被作弊者欺骗的受害者。然而,校方这种处理方式显示出他们不愿意受到挑战,也让我们必须去重新思考,学校是否在其他层面上也是如此不思进取。
与其他国内外出现争议的竞赛不同,复兴商工本次的师生美展在规范中明确写着「不得使用人工智慧(AI)绘图」的规则。然而,评审老师与指导老师中,没有人有能力分辨这幅画是否属於不符合规则的作品。同时,在众多学生作品中,偏偏是这幅作品取得首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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